【北南】C
校园文
四个校霸的故事
青春校园热血搞笑blablabla
（接【北南】A，【北南】B）
政治课。
政治老师软绵绵的嗓音一如往昔，卜凡眯着眼睛歪靠在椅子上沉思，手里的笔转了几十圈后他抬了抬眼皮，一眼扫过去发现全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在打瞌睡。
他低头看着自己刚写好的“拉票名单”。
不行，还不够。
“噗呲噗呲。”
卜凡翻了个白眼，噗呲噗呲是小鬼和徐圣恩上课呼唤他的暗号，尽管卜凡已经无数次跟他俩强调了他们其实完全可以选择靠发短信或者扔纸条来传递信息，但这俩小学鸡依然还是每一次都乐此不疲地靠噗呲声来强行与他进行最原始的眼神及口型交流。
他不情不愿地抻长了脖子朝小鬼的方向看去，小鬼举起两根手指捻了个夹烟的姿势，大拇指朝趴在桌子上睡的跟猪一样的徐圣恩弯了弯，眼珠转向黑板，然后冲着门口努了努嘴，摆出了一个夸张的口型。
卜凡顺着他的眼神瞟了一眼黑板旁边的课表，凭借着多年默契，即刻会意了他“下节还是无聊要死的政治课咱仨翘了出去抽根烟顺便正经地开个会”的一系列企图。
是该开个会了，卜凡冲他做了个ok的手势，随手把“拉票名单”折成几折揣进了口袋里。
“我刚列了个名单，你俩赶紧帮我看看还有没有谁能算进来的。”
徐圣恩一脸刚睡醒的懵逼状态，他凑过去瞅了两眼小鬼接过来的名单，面目瞬间变狰狞，眉毛眼睛鼻子都挤在了一起。
“哎我天，卜凡你这写的是汉字吗，你这是甲骨文吧，看你这字儿都给我整精神了”
卜凡正靠在墙边伸手点烟，听见这话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我跟你说，你这不能按人头算你知道吗，”小鬼在身上左掏右掏居然不知道从哪个兜里拽出了一根笔，他把烟叼在嘴里，抬手在几个人名前面画了几个箭头。“就比如朱星杰和周锐是一个班的，他俩能拉的人都在一块儿，那就只能算一个。”
“咱还得考虑个事儿，咱找这人都是能挑事儿的，要拉票得把圈子扩大，大撒网，学霸圈也得来点。”徐圣恩捏了捏眉心，“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说啥呢，什么叫能挑事儿的，我杰哥也是学霸好吗。”小鬼不满地朝他撞过去。
徐圣恩手里的烟差点儿让他撞掉了，赶紧回手做了个防御的姿势，“哎我就是打个比喻你看看你。”
卜凡皱着个眉头琢磨了一会儿一脸茫然，“这咋整，要不发个宣传单啥的，把我老岳帅照印上，咱仨去高三楼门口发，一张传单再送一颗糖那种。”
“拿辉哥照片到处发，你一定是在逗我。”小鬼瞪着他一脸看智障的表情，“这不是拉票，你这是恐吓吧。”
“诶我就不明白了，”卜凡其实想不明白很久了，“老岳平时挺温和的，也没板着个脸，也没真跟谁动过手，怎么全都怕他。”他伸手点了点小鬼和徐圣恩的肩膀，“尤其你俩，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一口一个哥的，我觉得我比他凶多了，咋没听几次你们喊我哥。”
小鬼和徐圣恩动作极其一致地先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扑哧”没忍住都呲牙笑了。
小鬼抱着胳膊正经八百地摆出了一副说教的姿态，“你吧，乍看两眼是挺冷酷的，但是吧……”
“但是一接触就破功了，你就吓唬吓唬外人行，自己人面前你也就占了个身高。”徐圣恩笑眯眯地接过话茬，顺手还锤了卜凡一拳。
小鬼啧了一声，继续开始他的深刻演讲，“但是辉哥，你知道吧，他就会给人一种……啧，见过很多世面，然后把真正情绪藏的很深的那种距离感，就我们再怎么跟他接触，有时候虽然他也是跟我们一块儿笑，但总还是觉得隔着段儿真空。这跟板不板脸没关系，他那个范儿不是特意做出来的。”他说着说着还激动了起来，耸着个肩膀手指头在空气里比比划划的，“哎你们看没看过电影里演的，真正的老大才不是那种凶神恶煞戴大金链子身后跟一堆人喳喳呼呼的，聚众的那都是喽啰，真老大其实是穿的贼斯文，但实际深藏不露，敢一个人随随便便在人堆里散步那种。”
“对对对对对”，徐圣恩点头如捣蒜，“辉哥就有点这个意思，他都不用把大花臂露出来，也不用带人撑场子，他光抿着嘴站那儿看着你就很有力度，我都想象不出来他动手，反正搁我我是不敢跟他动手。”
啥。啥。
卜凡惊呆了，这是他认识的岳明辉吗。他挠了挠头，在他认知里的岳明辉，软乎乎脾气好的一塌糊涂，收拾个东西磨磨唧唧，一讲起什么来还总是嘚吧嘚絮絮叨叨个没完，就算每次拉架有起范儿的时候在他眼里也是戏精上身搞笑的很。虽然他其实潜意识里也知道岳明辉性格里可能有狠戾的成分，不然他也不能前些年纹个大花臂在胳膊上，也不能气定神闲地占了一中“北明辉”这个名头将近三年，但那样的岳明辉他确是从未见过，也想象不太出来。
嗨，想什么呢。卜凡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低下头嘴角暗暗地弯起了一个小弧度。
咋样不都还是我的老岳。
“你自己在那笑啥呢，傻不啦叽的。”
小鬼斜着眼瞅他，“咱跑题了，我还没吐槽你刚才说的，还发传单，还发糖，你确定咱仨拉一横排往高三楼门口一站不像是去挑事儿的吗。尤其是你，你发那糖不认识的人谁敢接？”
说完他拉着徐圣恩上前一步站到卜凡旁边，俩人垮垮地并排一站，手插在兜里歪着个脑瓜子一脸痞样地看着卜凡。
“行了行了，我是服了。”卜凡不忍直视，别过脸冲他俩伸出了尔康手，“你俩不用这么身体力行地向我证明我这个提议的不靠谱。”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张开手臂站到俩人中间左搭一个右搭一个。
“那只能就还是老办法，”卜凡清了清嗓子，沉着声音换了个铿锵有力的语气，
“兄弟们，宝宝们，接下来，用尽一切方法，笼络所有可用的人。”他大义凛然地用力拍拍左右两边儿的肩膀，“我们的目标是——不择手段，软的硬的全上，势必攻陷高三敌军全部阵营！”
岳明辉感觉自己已经连续好多天没见着卜凡了。
也说不上没见着，就是明显感觉卜凡不像平时那么黏他了，放学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个谁谁谁分分钟就勾肩搭背地跟人跑了，就连吃个饭也不消停，总是一手筷子一手手机，斜着眼睛盯着屏幕手指头噼里啪啦的打字。
“老岳，小心着点，你要绿了。”木子洋最近成天拿这句话调侃他。
岳明辉只得苦笑。
他是真的没办法，他早就试图从多角度全方位地说服卜凡不要为了他那么拼命地折腾，比如他现在处于高二的下学期，也是个学习的关键节点不适合分心；比如这15分并不是直接在最终高考分上加，只是指定了某一个学校报考的时候录取线会降低一些，而这个学校也不一定是他最想去的；再比如候选名额里的其他学霸也都真的很牛逼，即使卜凡努力了一圈给他加了些学生票，最后的结果很大程度上其实还是取决于学年老师们的综合考量，而他岳明辉并不属于那种典型的传统学霸，在老师那儿的印象毫无疑问地绝对抵不过另外的几位。
对于他的长篇大论，卜凡依旧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一如当年反驳他对自己校霸之路做的假设一样，连眼神和角度都别无二致。当然，他的辩驳亦是久违的一针见血，比如他已经做好了跟木子洋一样高三出去上专业课到时候去艺考的准备，以他现在的水平上文化课并不吃力；比如即使降分的学校不是岳明辉最想去的，也一定是排名靠前的名校，完全可以作为一条完美无缺的后备路线以减轻他的高考压力；再比如他岳明辉就算不是典型学霸，至少成绩摆着，没挑过事儿没打过架，还为一中近三年的和平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没有功劳怎么也该被念着点苦劳。
这一番话听到最后，岳明辉绞尽脑汁想了一肚子的论据终于也是生生哽在了喉咙处，因为卜凡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地看向了他的眼睛。少年的眉目英挺，眼神专注而清亮，瞳孔深处似有一团小小的火焰，岳明辉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影子，他是他的太阳，他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当时的卜凡只是看着他低声问了一句话，
“老岳，你好好想想，你是真的不在意这15分的机会吗？”
真的不在意吗。
不是的。
不过是不敢奢望罢了，不过是害怕失望罢了，不过是……故作潇洒罢了。
那个怯懦的你又被看穿了啊。
岳明辉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去汹涌着企图奔上眼眶的泪意。他把面前桌上的练习册又翻过去了一页，手里攥着笔，眼睛却忍不住地看向旁边的手机，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是秦奋和韩沐伯发过来鼓励他的消息。
这傻孩子，是真跟没头苍蝇似的把所有能找的人都找了啊，连三中的都没放过。
岳明辉你何德何能。
他觉得这会儿的自己矫情的很。他努努鼻子，双手捂着脸使劲儿地揉了几下，心中涨满酸涩的感动。
是真的有人在毫无保留地支持你，你值得的。
你得信你自己。
卜凡这些天折腾的成果不是没有成效的。他甚至觉得他已经变成全一中，乃至致远路南北坡最大的一棵交际草了，从前的高冷人设在这些天的人际周转中已然呈现逐渐崩塌之势。
当然，成果也不能全归功于他一个人，他的好兄弟们左一言右一句地还真是想出了各种层出不穷的奇招。
“嘿，宝宝。”
卜凡抬手跟迎面走来的陆定昊击了个掌。
高二陆定昊，江湖人称学姐杀手。这名号居然还是灵超告诉他的，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位可爱的小兄弟还有这个本事。
“对啊，还有女生啊。”就在听到学姐杀手这个名字的一瞬间他幡然醒悟，反手就给了自己两个温柔的嘴巴子。对啊，他之前的思想被锢住了，满脑子都是兄友弟恭，完全忘记了一中庞大的女生群体的存在。
于是“拉票名单”上的人重新洗牌，年级也不再是障碍，高一高二的男生全被卜凡和灵超他们几个张罗了个遍。不仅如此，三中的老熟人们也没能幸免地被他电话轰炸了一通，有关系网的这会儿都得用上。说实话，不是卜凡埋汰自己的学校，他真心觉得大部分长得好看而且会撩的其实都还是在三中，什么秦奋啊朱正廷啊蔡徐坤啊范丞丞啊，这些人都不用开口多费力气，举手投足间眼波流转，轻描淡写地就能秒杀一片，攻陷学姐什么的在他卜凡眼里还是得这种长得好看的来。
于是只见这段日子一中校门口难得的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总是会有三中的大小帅哥扎堆儿地过来找熟人串门子，没有熟人的怎么办，没有熟人也可以即兴发展嘛。他凡哥难得有事儿相求别人，这回登高振臂一呼，居然还意外地使一中和三中的关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融洽和谐。
经过一番劳心伤民的折腾后，终于，卜凡的攻陷高三计划由笔直的单箭头前进逐渐演变成了全方位的延伸，无孔不入，所向披靡。
四．
又是一天的午休。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卜凡再度被兜里的手机震醒。
他不耐烦地只睁开一只眼，在裤兜摸了半天掏出手机瞟了一眼屏幕，看见明晃晃的董岩磊仨大字儿后他一下子没绷住乐了，拎着手机起身跑出教室一边儿走一边儿接起电话。
董岩磊跟卜凡和木子洋初中就认识，高一那会儿在一中跟他们几个玩的风生水起，结果高二上学期这家伙在父母的逼迫下不得已转到了三中，见面的次数少了，卜凡还蛮想念这小子的。
“凡哥你这最近没少折腾啊，我辉哥那投票整咋样了”
卜凡一听他说话就想笑，“磊子你怎么回事儿，现在说话怎么一嘴东北腔了。”
电话那头董岩磊跟着吃吃的笑，
“哎呀我最近收了几个一嘴东北味的小弟，你不知道我现在混的多牛逼。我跟你说，等奋哥辉哥他们这届走了，一中三中南北坡就是咱俩的天下，到时候南岩磊北卜凡，我跟你双剑合璧，把天捅破了都没人敢管。”
“你快省省吧你，”卜凡笑的手机差点脱手摔地上，他都能想象到这小子在电话对面眉飞色舞的死样子，“谁跟你双剑合璧，谁跟你没事儿闲的捅天，我不跟你扯了，没啥事挂了我回去趴会儿。”
“哎哎卜凡你等下，我确实得跟你说个事儿，那啥，我前两天在学校里跟廖洋对上了。”
卜凡撇撇嘴，“跟廖洋对上咋啦，你别告诉我你没打过他，你要是连他都打不过我跟你说以后出门别说你认识我。”
“那怎么可能，就那孙子我单挑能挑他两个，啊呸，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董岩磊犹豫了几秒钟，好像有点难以启齿似的，“就我俩手底下的人有矛盾然后我俩对上了，两边都带了人来着，我听说他前两天又跑一中膈应我洋哥来着我就把他骂了一顿，他那傻逼骂不过我就要动手，结果没还等打呢奋哥就过来把事儿给平了……”
“所以你到底要说啥，磨磨唧唧半天没说到点子上。”卜凡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也没懂他所谓的正事儿是什么。
“你听我说完啊，打是没打起来，但是廖洋那傻逼把我骂他这笔帐算到洋哥头上了，他昨儿还跟他手底下人说我是洋哥派来特地给他找不痛快的。”董岩磊越说越来气，“我就操了，他是不是神经癌晚期啊，都快毕业了咋还成天揪着咱洋哥不放啊，我怕他还去一中找事儿，他要是去了你必须得给我打电话，我这成天找不着茬子揍他给我憋坏了。”
“……操。”卜凡彻底无语了，“我真服了，我是真无语了你知道吗。再憋俩月吧，洋哥前两天说毕业就揍他，彻底揍那种，我跟你说磊子……”
卜凡来了精神，准备好好跟董岩磊合计一下毕业怎么一起出手修理廖洋，他转了个身儿一边说话一边下着楼往外走，结果话说到一半就看见娄滋博气喘吁吁地冲着他跑来。
“凡哥，哎呦我找你半天了，快，高一楼，灵超把廖鑫给揍了。”
“什么，”卜凡又惊又怒，一把按掉了董岩磊的电话，拔腿就往高一楼跑。跑了两步他好像刚反应过来般张口问了一句，“你说灵超揍谁，揍廖鑫，廖鑫是谁？”
随后还没等后面的娄滋博回答卜凡突然就自己想起来了，廖鑫不就上次堵灵超那个，廖洋他弟吗。
这年头欠揍居然还他妈带家族遗传的。
……
卜凡腿长跑的快，分分钟就到了高一楼门外，他一抬眼就透过窗户看见一楼男厕所的位置人影绰绰。等一下，人堆里最高的那个脑袋……那不是木子洋吗。谁把木子洋叫来的？卜凡眉头紧皱，几步跨进了楼里。
木子洋一路跑过来的时候心就一直揪着悬在嗓子眼，直到走进高一楼老远看见灵超完完整整站在那儿的时候才堪堪落了地。俩人视线交汇的一瞬间灵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瞪什么瞪，小孩儿真是长能耐了，木子洋白了他一眼，抬手就冲他做了个放学你完了的手势。
当他扒开看热闹的人群走近打架现场，挡在前面的是衣服皱皱巴巴呲牙咧嘴捂着一侧肋骨的廖鑫。随后他探头看向灵超，这虎孩子除了衣服也有点皱之外看着倒是神清气爽没什么大事儿的样子，然而……木子洋眯起眼睛，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他被扯的有些松垮的领子底下隐隐露出的一道锁骨上指甲挠的血痕。
他挑了挑眉毛，走过去拉开灵超的衣领低头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灵超一直盯着木子洋的脸，见他这个样子颇有些不安的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木子洋任他拉着也没挣开，他淡淡地收回目光，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然后突然转身向前，抬起腿对着廖鑫就是一脚。
于是当卜凡赶到的时候刚好撞见的就是这一幕。
哎呦我的天，看见木子洋动手他连自个憋了一路的愤怒都顾不得了，立马冲上去拽住了他洋哥另一只胳膊。回头再看廖鑫，被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个脑袋捂着肚子挣扎了半天愣是没站起来。他后面的几个小跟班像是被吓傻了，就那么张着嘴看着廖鑫狼狈的样子，一时间竟然也没人敢上前去扶他。
卜凡瞟了瞟一楼走廊里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这阵仗有一会儿了，按以往的经验算，学年主任下来抓人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廖鑫是吧，上次警告完你他妈还没记性是吧，我们今天来晚了没把你卸了算你走运。”
他瞪起眼睛伸手指着地上的廖鑫，
“我卜凡今天把话放在这儿，如果再有下次——”
他的声音很冷，
“你就给我从一中滚出去。”
岳明辉昏天暗地地做了一下午模拟卷子，当他搞清楚中午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是在晚饭的饭桌上了。
“我的天呐我真是，我这山中才半日，世上已千年了。”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盯了好几个小时习题的眼到现在还是花的。 “欸小弟，你把领子拉开给我看看你脖子。”
提起灵超的划伤卜凡就来气。
“我靠我中午过去的时候光看见洋哥踹廖鑫了你知道吗，我扫了一眼小弟没啥事就赶紧去拽他了，我要是看见他这被挠出血了——”卜凡啪一拍桌子，木子洋让他冷不丁一吓手一抖杯子里的饮料洒了一小片“——我要是看见我绝对不管那主任来不来，我当场就弄死他。”
“你消停点，没事儿拍什么桌子。”木子洋拿纸巾擦着桌子抬头冲卜凡翻了个白眼，“我那会儿太气了，就没忍住，不过踹完他我也没想继续干什么，毕竟我大他两级我抡圆了揍他我脸上也不怎么好看，倒是你了凡子，你拽我拽的那个使劲儿啊。”
“你别说他，我要是看见我也得先拽你。”岳明辉撇嘴，“二话没说一脚就给人踹地上了，谁知道你接下来会不会还干出什么来。”
“就，就是的。”卜凡皱着个鼻子搭腔，他拎起地上的可乐顺手就把灵超前面的杯子满上了，“不过我真没想到，我弟弟今天挺猛啊，还跟人动手了。”
灵超放下手里的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拽下自己的领子伸手指着自己的锁骨。
“我这纯属意外知道吗，他也就挠了我这么一小道，我打他肋骨那几下等他回家掀开衣服看绝对是青的。”小孩喝了一大口可乐，言语间还颇有几分小得意“他实在太烦了，我觉得我要是再忍下去我这后半学期也不用消停了。”
“你还知道挑人肋骨打，你跟谁学的。”木子洋一下就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灵超脖子一缩，下意识地往斜前方瞄了一眼，卜凡连忙举起杯子挡住自己的脸，不自然地嘿嘿笑了两声。
眼瞅着木子洋脸又要拉下来了岳明辉赶紧咳嗽了两声帮卜凡打圆场，“行啦，凡子有经验，小弟提前知道了这不就用上了吗，总比吃亏了强。”
卜凡伸手在桌下欣慰地掐了掐岳明辉的大腿，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般突然扶额，“哎我天，洋哥，我突然想到，廖鑫今晚回家跟他哥一告状，然后廖洋又该来膈应你了。这兄弟俩也真是万年奇葩成双对”
木子洋正专心地把手里的面巾纸搓成团儿，闻言他淡淡地一笑，眼皮都没抬一下，满脸的漫不经心。
“随他便，放马过来就是了。”
（感谢小姐妹们的支持和鼓励啊！！感动的流泪😭）
（另外，对卜起大家，我打脸了，上篇结尾说再写个C和D就完结了，但是看这个架势我可能会再抻出来一篇E才能完结🙏）
（谢谢你们看我写的文！我可高兴了！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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