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南】A
校园文
四个校霸的故事
青春校园热血搞笑blablabla
一．
午休时间一个小时。
岳明辉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挪了挪身下的凳子摆成一个舒服的角度，然后满意地斜着身子靠在窗台边上看景。
这会儿操场上的人不多，放眼望去，西北角篮球场有几个校队的男生在练投篮，场外的一块阴影里站着几个疑似后援会的女生正踮着脚小心翼翼的举着手机偷拍，西南角学校侧门边围墙那映出来了几个一看偷偷抽烟的影子，哦，还有旁边林荫道上端着书背知识点的学霸和两米开外暗戳戳的一对小情侣相映成趣，哎呦，这就亲上了，年轻人光天化日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岳明辉轻轻“啧”了一声，无声地笑了。
其实有的时候他会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诞，大部分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按照既定的模式生活，枯燥而喧嚣，而他却始终孤冷自持地站在人群中，宛若嘈杂声浪中央的一座孤岛，安静地观望他们或哭或笑，或黯淡寡言或生机勃勃，他不觉得吵，只是有些无聊。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依然对这个世界保持热爱。
岳明辉侧了侧身，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撑着下巴继续向窗外看去，然后他看见了卜凡。
说真的，岳明辉发誓，在偌大的操场中他一眼就看见卜凡并不是因为所谓“千万人中我也能一眼认出你背影”的旖旎滤镜，而是卜凡其人实在太扎眼，192的身高鹤立鸡群，走起路来举步生风，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难。
好吧，就再加一点滤镜，其实不止是因为身高，岳明辉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还有热烈。在他眼里卜凡的存在太过耀眼，就如同那种从天空直射而下热烈到极致的日光，带着猛烈席卷而来的热浪，避无可避。
而现在，热烈的日光本光正带着他的小兄弟小鬼和徐圣恩大步流星地往操场南边儿的超市……后身的方向走过去。岳明辉看清了他们的前进方向之后不由得扶额无奈地笑了一下。南边的超市后面有一个学校以前的运动器材库，自两年前荒废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中默认的私人恩怨解决圣地。他们往那儿走的话……其目的不言而喻。
木子洋的电话是在五分钟之后打过来的，岳明辉此时其实已经预见到了什么，认命的叹了口气起身接起了电话。
“老岳，你赶紧下楼，咱俩去趟超市后身儿，把凡子拎回来。“嘴上说着赶紧，但其实木子洋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带着股懒洋洋刚睡醒的劲儿。
岳明辉这会儿已经走下楼了，木子洋正背对着他靠在楼梯口揉眼睛，于是他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怎么着这次是什么大场面，让你居然连午觉都省了。
木子洋翻了个白眼，“在学校里能有什么大场面，还不是因为小弟，”
俩人走出了高三楼，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地往操场南面走。
“就高一新转来那小子，一天天张牙舞爪地总没事儿找事儿，给小弟整烦了昨天就呛回去了，结果今天你猜怎么着，这哥们还挺猛，领了一帮子人在男厕所门口堵他，好死不死那会儿凡子正好跑高一楼厕所抽烟，一下怼上了。“
木子洋一边幸灾乐祸地讲一边用手比划，
”刚小弟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去把人领走，他说他控制不住场面，再晚个十分八分估计这帮人得被凡子打碎了。“
岳明辉乐了，“那你去领不就得了，叫着我干嘛？”
木子洋斜了他一眼，“新转来那小子太嚣张，一次要是没打服还得接着挑事儿，这事关小弟以后的清静日子“，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必须得叫北明辉去震慑一下。“
北明辉。
岳明辉捏了捏眉心，头疼。
众所周知，致远路上比肩而立着两所市重点高中。若你面朝东方伫立在致远路地铁站口，那么往北走五六百米是一中，向南走一千米是三中。一中历史悠久，底蕴丰厚，学霸学神年年辈出。三中虽是后起之秀，但鉴于其财力投入及师资力量强大，学校成绩逐年攀升，因此发展前景亦不可小觑。
一中三中本就是宿敌。作为本市最有名的两所高校，学校自身就总会攀比校园文化建设或者暗中较劲名誉声望什么的，更别说两校历年来的学生更是互看不顺眼，对看两生厌。一中的嫌三中人大多炫富跋扈浮躁，三中的嫌一中人总是穷酸木讷无趣，两边各个年级的人每隔几个学期突然挑事儿约几场架什么的也几乎变成了历年传统，不过这个并不怎么友好的传统，居然被两年前的那一届，也就是现在高三这批学生中的两个奇（校）人（霸）打破了。
三中秦奋，传闻韩国辍学回国，能打，学霸，背景深不可测。
一中岳明辉，传闻英国辍学回国，据说一条手臂上布满文身，能打，学霸，背景同深不可测。
遂二人齐名，一中三中圈内人称，南秦奋，北明辉。
北明辉，哦不，岳明辉和木子洋刚走过小超市就看见了一小片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他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一堆脑袋又想笑了，其实高中男生看这种热闹的劲头真跟平时凑一起八卦的女生们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一个个踮脚探头的，那兴奋之情不止溢于言表，简直都快溢出体外一公里了。
“咳”
日。
偏偏木子洋这个嘚瑟的还故作姿态地用力咳了一声，于是岳明辉便亲眼目睹了面前的几个男生从回眸看到木子洋的惊讶———惊吓———到侧头看见他转化为惊恐的全部神态变化过程，甚至有两个还身体力行地后退了两步踩到了身后人的脚后跟。好了，于是前面被踩到脚的人骂骂咧咧地回头，两秒之后看见他，眼神定格，惊恐之情再度浮上面庞，然后胳膊碰向下一个，一波接一波，像电影里的长镜头，由近拉远，层层递进，戏剧的要命。
怎么就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中校霸，岳明辉自己其实都是懵的。如果一定要从头捋一下，故事应该就始于他高一刚转过来的那天。犹记得那日气温骤升，阳光泛滥成灾，岳明辉特地穿了件白衬衫，根正苗红，斯文俊秀。奈何在热浪侵袭面前，衬衣虽美，却实是负累。他为了保持良好的第一印象活活热了一天一直忍到放学，忍到走出学校大门后实在憋不住了，于是他挑了条有点偏僻看着人少的岔路走，一边走一边扯开领子，低着头把两只袖子一层一层往上挽。他挽的是如此专注，以至于忽略了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以至于当他抬头的时候他很不巧地看见了传说中的围殴现场，更不巧地是，他离现场的距离不近不远，就刚好足够他看清了当时的战况是六对二。地上的校服为证，三中六，对一中二。
很久以后在岳明辉给卜凡描述这个场景的时候他曾认真的对当年的场景做出了一些合理的假设，比如假设那天他没看清对峙的阵容，他可能也不会想管这个闲事；假如那天他没有为了装逼穿衬衣，他可能也不会挽袖子挽的那么麻烦；假如那天不是气温突然飙升，他可能也不会为了扯衣服走那条路。而卜凡听完之后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然后就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装模作样的扯淡，比如他骨子里本就自带着一股浓浓和事佬的特质，看见打架肯定会莫名地想凑上前拉架；比如以他虚伪的特性，第一天报道一定会穿正经八百的衬衣把文身挡上卖乖；比如天气和温度是不可抗力，根本不应该算进假设。
所以总而言之，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命运。就好像卜凡嘴边总挂着的那句他自认为蕴意满满的话，都是命运的安排。于是所有假设均不成立，命运的齿轮徐徐按照原路转动，而被命运摆布着的高一转校生岳明辉，在思考了两秒钟之后毅然把肩膀上的书包甩下来拎到了手上，咳了一嗓子不急不缓地朝斗殴现场走去，或者说，是朝他校霸之路的开端走去。
卜凡总是觉得自己身体里可能生长着一个巨大无比的炮仗，从炮仗中心向外延伸出四根炮捻子，一根属于老岳，一根分给洋洋，一根分给弟弟，剩下的一根平分给他剩下的小兄弟们。这也就可以解释了他其实是一个脾气很好很温和的人，只要……只要别有人欠嗖嗖的拿火苗儿撩拨他的炮捻子就行。然而现实却总是事与愿违的，就比如今天，就比如现在，他就只想把这些在厕所里堵灵超的神经病们统统都踹墙上去。事实上他的身体也并没背叛他的想法，只可惜他刚刚修理了两个，战争还没到白热化的阶段就被外面的一声不知道谁喊的“岳明辉来了”给打断了。
声音响起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就往门口看去，而零点一秒之后他立刻扭头盯住了自己身后试图装作一脸无辜的灵超，
“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把他俩叫来治我，你等放学咱俩内部解决一下。“他指着小弟小声地恐吓了一句，然后扭头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日了狗地等着这俩大佬进门。
岳明辉一只脚刚迈进来目光就跟卜凡撞上了，他看着卜凡的脸一眼就读出了他 “你大爷你这个和事佬伪校霸根本不是来给我站场子而又是来拉架的你是有多闲我烦你“的复杂心理活动，不厚道地没忍住笑了，然后他揉了揉脸，整理了一下表情，温和地用自认为暖如春风般和煦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站着的几个倒霉孩子。
于是卜凡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有几个刚才还略有骨气敢跟他动手的男生这会儿头都不敢抬被岳明辉吓的一个个手指头都抖了，好了，他在心里奋力地翻了个白眼，又是一波愚蠢的地球人被道貌岸然的北明辉震慑住的一天。
一般在岳明辉象征性地教训人的时候旁边都不会有人说话，大部分人不吱声的原因是不敢，还有小部分人，好吧其实就三个人，他们沉默的原因一般都是无奈……和无聊。于是只见旁边的木子洋一只手搭在灵超肩膀上，旁边卜凡侧对着他俩背着手，三个人垮垮地往那一站，面目凝重地充当着校霸身后的背景板，具体地说，是自带眼神交流属性的背景板。
卜凡：灵超你给我等着。
灵超：洋哥！
木子洋：你瞪谁呢，你再瞪一个。
卜凡：我连你也瞪，你自己来就完了叫老岳来装什么逼。
木子洋：就想治治你怎么的。
卜凡：受不了了我们打一架吧。
木子洋：不打。
灵超：我是谁我在哪我累了想回教室了。
如果彼此目光带电，那他们仨激烈的交流一定能在空中炸开几溜呲呲作响的小火花。而如果有能力有渠道，相信他们仨也一定会拼了老命把这一中第一老戏骨岳明辉先生送上奥斯卡金像奖的颁奖现场。
其实卜凡每次在看着岳明辉轻描淡写地震慑全场的时候心里都会涌起一股混杂着无奈，好笑，不解和莫名骄傲的复杂情绪。在认识岳明辉之前他一直崇尚以绝对的实力说话，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谁挑事就揍到他不挑事，谁叫嚣就揍到他不敢高声语，弱肉强食，男人的世界就该如此。然而在亲眼见识了岳明辉称霸一中两年多来从未有一次动手记录却偏偏一出场便能令人望风披靡的神奇功力后，他堂堂卜凡就算再不解也还真得服气地冲他竖一竖大拇指。
“我跟你说凡子，这年头当校霸不止靠拳头的，主要还得靠脑子“岳明辉几乎每次都会在他打完架后试图语重心长地给他洗脑，”高中生打不出来什么花的，你有个气势在就行了，骇人你懂么，把人骇住了，不用动手你就赢了。“
卜凡对此基本上就是听一次翻一次白眼，“你还好意思在这吹，我懂懂懂，毕竟你老岳当年就是靠着气势发家的。“
当年岳明辉被人啧啧称道以一人之力单挑了三中六个的传奇校霸之战的真相其实简单粗暴到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搞笑。不过卜凡倒是可以想象得到岳明辉当时的样子，因为热的烦躁而眉头紧紧皱着的脸，白衬衣的扣子解开大半，领子松松垮垮地斜在两边，袖子挽的很高，露出大片手臂上的文身，拎着书包走过去的时候嘴唇紧抿着，目光专注犀利，整个人透着冷静与凶狠。说实话，卜凡觉得这样的场面就算换做是他见了心里多少也会怵一下的，更别提三中那些色厉内荏只知道虚张声势的怂包们了。再加上被围攻的就是当年那会儿一中高三的校霸，实力本就不弱，只是因为不慎落了单才显出弱势，“骇人”的岳明辉这一出现瞬间逆转了局面，三中的人不撤才是怪了。
于是岳明辉就莫名其妙地凭着这一乌龙的战役黄袍加身，强行被推上了新一任的校霸宝座，起初他还总想着为自己辩解一下，奈何解释了被人说谦虚，说太多了可能又变成了虚伪，他本就是个随性的人，既然位置都推到屁股跟前了，那他索性也就坐稳了，久而久之不但坐习惯了，居然还顺带着生出了点维护一中和平的责任感来。
午休的时间毕竟有限，更何况超市后面那块一直是各年级教导主任重点关照的领域，所以事情解决完也没人逗留，一群人都成鸟兽状散往各自的教学楼。
卜凡一行人不疾不徐地走在最后。
“我们晚上吃什么？“卜凡瞟了一眼旁边的岳明辉，干干净净的白色连帽卫衣外耷拉着松垮的校服外套，帽子一看就是随手翻在校服外面，领子没整理好有一块皱成了一小团，卜凡握了握拳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心里毛茸茸的痒，
“午饭刚吃完多久你就问晚上吃啥，你是不是满脑子就想着吃。“旁边小鬼顺嘴就呛了回去，果不其然遭到了卜凡的几记爆锤，旁边徐圣恩就看着他俩眯着眼睛笑。
“笑笑笑，徐圣恩你眼睛都笑没了。“
卜凡一边怼他俩一边手不安分地摩挲了好几下岳明辉的袖子，
怎么办好想摸摸他的耳朵，
“怎么了？“岳明辉这会儿正跟木子洋说着话，感觉到卜凡的触碰他转头疑惑的看着他，阳光底下他眼睛亮晶晶的，卜凡只感觉他的目光软绵绵地在自己心上左蹭蹭右蹭蹭，然后原地嚣张地打了几个转儿。
妈的不管了。
他吸了口气，假装自然无比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表情一脸正气一派理所当然。
“哦，我刚问你晚上吃什么你没理我。“
哎呦摸到了，爽。
旁边木子洋夸张无比地“啧”的一声，岳明辉表情不自然的晃了晃脑袋，皱着眉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卜凡也不恼，笑眯眯地扭头看着他耳朵尖慢慢泛起一小层红色，闪电般出手欠嗖嗖地又摸了一下，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换了条路朝高二楼大步走过去。小鬼和徐圣恩一脸懵逼，只得不明所以地一边跟上他一边回头跟他们挥手道别。
木子洋跟灵超也冲他们挥了挥手，俩人勾肩搭背地在岳明辉旁边明目张胆地笑成一团，活脱脱两只呲牙咧嘴的笑脸儿猫。
岳明辉脸上有点臊得慌，佯装镇定地整了整衣领子，随后想到刚刚被卜凡打断的对话脸色微微一沉，飞快地换了个严肃的表情冲着他俩正色道，“那今儿放学一块儿走吧，你说这世界小不小，刚高二一谁谁谁跟我提了一嘴，刚堵小弟打头那个是廖洋他亲弟。”
“我靠。”灵超听到廖洋这俩字下意识骂了一句，然后脑袋就被木子洋重重的敲了一下，
“再说脏话就揍你。“木子洋凶完他顺手揉了几下他的头发，皱着眉头看向岳明辉，
”廖洋的亲弟不上三中转一中干什么，真他妈阴魂不散，怎么哪哪都有他。“
三个人难得默契地同时翻了个白眼。
二．
放学铃声响起的下一秒岳明辉的手机也跟着欢乐的振动了起来，
我的天呐催命了这是，他小声嘟囔了一句把手机接通扔在桌上，然后埋头赶紧收拾书包，
“老岳，老岳啊你快点出来别墨迹我快饿死了！你赶紧的我跟你说我俩真要饿死了！“岳叔冲啊！“
太好了，他错手按成了免提，于是整个教室都充斥着卜凡和灵超催促的大嗓门，震耳欲聋，荡气回肠。
太他妈丢脸了，岳明辉一把按掉了手机，对着前后左右探头寻找声源的同学们抱歉地笑了笑，拎着书包转身决绝地冲出了尴尬的教室。
一下楼木子洋居然已经立在了老地方。
“老岳你太墨迹了你，你看看你慢的。“
岳明辉气结，
“哎我天，你们这帮人都不听课的吧，你们是不是提前一个小时就把东西收拾好了眼巴巴只等着下课呢。”
木子洋也不接茬，只用鼻子朝他哼了一声，眉毛一挑一脸不屑。
俩人加快了脚步往外走，走了几百米老远就看见了大门口站着的卜凡，穿个黑外套一脸傻笑，跟这个打声招呼跟那个闹两下子，转过身还能顺手拍着后面不知道谁的脑袋，旁边灵超虽然稍微收敛点但也没好到哪去，左唠两句右唠两句笑容一直挂嘴边上就没停下来。俩人一高一矮在人群中左右逢源，游刃有余的宛若一中的两朵交际花。
”老岳你看卜凡那傻大个，往门口一杵跟个旗杆子似的。“
木子洋笑嘻嘻地嘲笑起了卜凡，就好像他自己没长了个傻大个一样。
岳明辉没理他，抬起胳膊朝着卜凡的方向挥了挥。
你看我呀。
他看着卜凡在心里悄悄地喊了一嗓子，用的是卜凡平时总冲着他喊的语气。
凡子你看着我。
果然下一秒卜凡真的就看见了他，
我看见你啦。
岳明辉能感觉到卜凡的眼神瞬间就定在了他身上，目光一动不动专注的不行，这孩子看见他之后脸上的表情更傻了，笑的没心没肺的。
他不知道他自己有多耀眼，岳明辉被他笑的心里一热，
”老岳！“卜凡喊了一嗓子，也朝他挥了挥手。
岳明辉瞟了身边的木子洋一眼，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偷偷接下了他刚刚说的话，
”他才不是旗杆子，“
岳明辉想着想着老脸一红，莫名的在心里哼了一句，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
”他是我的小太阳。“
“你俩再不出来你们嗷嗷待哺的两个弟弟就饿晕在一中大门口了！“
”你快得了吧“，卜凡一手搭着老岳，一手拽着灵超胳膊试图阻止他夸张的肢体语言，
”我下午买的那个小蛋糕，刚吃了一口就被你拿走了，你还在我面前吵吵饿“
灵超瞪圆了眼睛，“你中午好歹吃饭了，我中午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哎呦我中午吃的那么快你当我吃饱了是怎么的，我是为了谁，你这个弟弟……“卜凡不甘示弱地也瞪起了眼睛，“你这个弟弟很一般啊你。”
岳明辉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俩在旁边吵吵闹闹，他觉得他最近一定是感情泛滥，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这种画面颇有股岁月静好的意味。
可惜木子洋好像并没这么觉得，他撇撇嘴嫌弃地瞟了一眼两个弟弟。
“你俩简直吵死了，赶紧走，赶紧去吃东西把你俩嘴堵上。“
四个人推推搡搡地走到路口。
快走到红绿灯的时候木子洋突然停下了，他眯了眯眼睛，放下了搭在灵超肩上的手，扬起头站直了身体，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前方，。
岳明辉看见他这一系列动作愣了两秒反应了过来，操，他心里暗骂了一声往前迈了一步。
“我就操了，“卜凡就没有岳明辉那么含蓄了，他在看清马路对面的廖洋后的下一秒脏话就脱口而出，“我是真他妈烦他你知道吗，我看见他我一会儿饭都吃不进去了。”说完他把手揣进裤兜里，在灵超边上垮垮地一站，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盯着前面的一行人缓缓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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